浪与花

想不通就别想了

仏英•变猫的前任不要扔(续)

人设的小情侣dover

很励志的社畜仏ד恶棍天使”学牲英

大俗梗爱情故事,慎入


        第二天亚瑟从弗朗西斯的床上醒来,把脸从男人宽阔雄伟的乃子里拔出来时,还有点无所适从。

       昨夜的记忆清清楚楚,关于“喜欢弗朗西斯”和“弗朗西斯是不是金针菇”的话题展开的一系列讨论,得到的答案是一个让人手脚发软的法式热吻。

        回想起这一切,亚瑟的脚趾快要把床抠穿——真的很羞耻啊!

        弗朗西斯还没有醒来,大概是照顾醉鬼真的很耗费精力和体力,他还熟睡着,将亚瑟揽在怀里,垂肩的金色卷发挡住了面容,亚瑟屏住呼吸,伸手拨开他的头发。

        “啊……”他发出小小的惊叹,那双承载着海洋之梦的眼睛正笑意吟吟地看着他,有阳光从厚重深红色窗帘的缝隙里透过来,印出暧昧的阴影,落在两人赤/裸的肩上。

       亚瑟红了脸,慌慌张张地想要起身,却被弗朗西斯抓住手腕拉了回去,然后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亚瑟耳垂上,有细微的气流窜过他的耳郭,带着弗朗西斯沙哑磁性的低语:

        “我也爱你。”

         ……

        哦,爱情。

        “我听见爱情,我相信爱情。

        爱情是一潭挣扎的蓝藻。”*

        ……

        弗朗西斯和亚瑟相识的第四百六十六天,也是他们相爱的第一天。

       以亚瑟长期做不良少年的成绩,考个好大学实在有点悬,即使由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给补♂习,也勉强上了个普通大学。

      亚瑟对此是无所谓,弗朗西斯倒是感动地不行,天晓得他在多少个夜晚教亚瑟数学教地崩溃,每每看着那双天真又愚蠢的清澈祖母绿眼睛,他感觉自己像个翻着肚皮栽在沙滩上被暴晒的青蛙,干燥,无力,并且傻透了。

      每次他血压飙升的时候,都安慰自己:亚瑟是天使,天使数学不好可以理解。

       总之高中毕业后没有家庭作业的假期里,亚瑟成天和弗朗西斯鬼♂混,在成年人的路上一去不返。

        蜜里调油地过了大概四十天后,在某个阴雨缠绵的早晨,亚瑟接到了自己房东老太太的电话。

       有人找他,并且来了好几次,他都不在。

       知道他住址的人寥寥无几——高中花名册,他那个野爹,还有弗朗西斯。

       排除前者和后者,只有野爹来找他的可能性最大。

       亚瑟扔了手机,又钻回被窝,钻回弗朗西斯怀里,闭上了眼睛:“我才不回去。”

       弗朗西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光滑的后背,“好了,小少爷,你该回去看看了,那毕竟是你的父亲。”

      因为这句话,亚瑟回去了给老柯克兰打开了家门。

       他许久没有回家,这房子里本来没什么生活痕迹,现在显得更加冷清。

       老柯克兰慢悠悠地在沙发上坐下,亚瑟靠在门上,拿出做不良少年的架势来,抬起眼皮看这个几年没见的父亲。

       亚瑟记得老柯克兰好像是在经商,看样子也挣了几个钱,几年不见变化也不大,伦敦街头这样的大叔一抓一大把,除了那对柯克兰家标志性的粗眉,也看不出他们父子间的相像之处。

       老柯克兰说:梅格病了,要去苏格兰疗养,他决定举家迁往苏格兰,希望亚瑟也一起去,他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希望在未来能补偿他。

        梅格是老柯克兰续弦的名字。

        亚瑟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他面无表情地听老柯克兰说完,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说完了?”

       老柯克兰一愣,答道:“完了。”

       亚瑟啪地一脚踹开门:“那,请吧。”

       老柯克兰面色不虞,“你能好好考个大学我很欣慰,但你怎么能自甘堕落和一个大你快十岁的法国男人鬼混,现在趁早断了,跟我去苏格兰,爸爸帮你办转学手续,你能进入更好的大学,不要拿你的前途开玩笑!”

       亚瑟感觉这老男人是在跟他开玩笑,丢下他不闻不问那么多年,现在又来装好爸爸,这所谓父爱,他宁可不要。

        “我是不会和他分手的,我也不会跟你去苏格兰,我就是死,也要烂在伦敦!”

       这是亚瑟的回答。

       他一腔热血地回了弗朗西斯家,把这当笑话似的告诉了弗朗西斯,弗朗西斯听完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亚瑟不安地握住他的手,“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反握住他的手,他注视着亚瑟的眼睛:“亚瑟,亚瑟,你听我说。”

       亚瑟感觉心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他知道弗朗西斯要说什么。

       他知道的,和弗朗西斯看上去花心放浪的外表不同,他的内心坚定又冷静,冷漠地审视着命运送到他面前的一切,无论是酷夏还是严冬,都坦然接受,像一只逆风的船,无论海浪如何拍打,他的桅杆始终屹立不倒。

       他懂得在最恶劣的逆境里,找到最优解。

      亚瑟不一样,他还年轻,像只小兽一样横冲直撞,闻到好闻的花香便要把那朵花儿摘下来,即使摔得鼻青脸肿,也要寻到那魂牵梦绕的花香。

       昨天他们还在这个地方耳鬓厮磨,今天却话不投机半句多。

       “去吧,亚瑟,你该去的,那是你的父亲。你知道,我从小没有父母,亲人还在世的感觉是多么美好……就算退一万步,为你自己想想,亚瑟,你的父亲能给你更好的前途……”

       “够了!”亚瑟爆发了,他红着眼眶,歇斯底里地吼起来:“他要我跟他去英格兰,去格拉斯哥!离开伦敦……”他眸中光芒闪了闪,突然放软了语气:“离开你,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轻叹:“亚瑟,你去了格拉斯哥,我们还可以再联系的,你知道的,科技这么发达……”

       “他要我和你分手!”亚瑟丢下这枚炸弹,怒视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又沉默了,正如亚瑟知道他的决绝,他也知道亚瑟的倔犟。

       面对弗朗西斯的沉默,亚瑟又开始动摇,也许他应该换一种说法……

       “那就分手吧。”

        亚瑟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弗朗西斯,愣愣地问道:“你说什么?”

      “那就分手。”弗朗西斯淡淡地说,他微微垂眸,纤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阴影,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情。

       亚瑟简直要疯了,他一把拽住弗朗西斯的衣领:“你说什么!?”

        “分手吧,亚瑟。”

        弗朗西斯任由他动作,只是用自己蓝紫色的眼睛注视着他,大海的梦醒了,却面对着刻骨铭心的背叛。

        “你再说一遍!“”亚瑟松了手,近乎哀求地趴在他胸口,“弗朗西斯,你再说一遍……”话到最后,已经带上了哽咽。

       弗朗西斯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他听见自己没有情绪的声音:“我们分手了,亚瑟。”

       “啪——”亚瑟给了他清脆的一耳光,弗朗西斯把他拉进怀里,用进全身力气拥抱他,吻他,仿佛要把他揉碎了,嚼碎了,融进自己身体,吞进自己腹中,和自己合二为一,永远也不分开。

       亚瑟绝望地由他摆布,弗朗西斯tuo了他的衣服,在雪白的皮肤上烙下玫瑰花瓣似的红痕。他突然痴痴地笑了,笑着笑着泪水就从脸颊滑落,落在弗朗西斯肩膀上。

        弗朗西斯吻去他的泪水:“亚瑟,亚瑟,我的亚瑟,我的天使……”

       “所以这是分手炮?”亚瑟红着眼睛质问他,弗朗西斯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吻他,不否认也不肯定。

         亚瑟挣开他的怀抱,套上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弗朗西斯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亚瑟也不敢再看他的表情……啊,就这样吧……

       就这样结束吧。

       他回了自己的房子——他以前把这个地方叫家的,有个道理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刚从一个“家”里逃离,又怎么能马上心无芥蒂地独自生活。

       他洗了好长时间的澡,发了疯地想洗去身上的痕迹,最后却发现那是徒劳的——和弗朗西斯在一起的五百多天,比他前十七年的人生还要幸福,除了记忆中已经面容模糊的母亲,没有人这么照顾过他,甚至可以说是呵护。那些感受刻在他的每一次肌肤上,烙进血肉里,让他夜不能寐,心乱如麻。

       他给老柯克兰打了电话:我和他已经分手了,去苏格兰怎样安排都随你吧。

       ……

       转眼已是深秋,天气说变就变,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傍晚,亚瑟从超市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月亮隐在乌云后,街头的路灯灭了一盏。

       他慢吞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落叶打着旋儿落在地上,他看见自己家门口趴着一团白色的东西。

        走得进了才发现,那是一只猫。

         一只白色长毛猫,毛发打理地柔顺光滑,即使在光线昏暗的地方也很显眼。

        亚瑟没养过猫,没养过任何宠物。

        直到那只猫抬起头看他,目光平静,亚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一张猫脸上看出伦敦桥塌了都不为之所动的镇定的,但那双蓝紫色的眼睛确实像极了某个人。

         一猫一人对视了一阵,还是亚瑟先败下阵来,打开了门。

        “请进。”

        白猫站起来抖抖身上的毛,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亚瑟心里嘀咕:见鬼了,这猫怎么像弗朗西斯变的。

        随便对付了一顿晚饭,亚瑟试着给猫喂炸鱼,薯条,司康饼(超市买的)……都一概不吃。

        他只好从房东老太太那要了点牛奶,倒给这猫喝。

        趁着猫喝牛奶的功夫,他进浴室洗了个澡。没过两分钟,就听到猫在刺啦刺啦地挠门。

       他随便冲了两下,打开门,猫跑进来,冲着他喵喵叫,然后又跑了出去。

        他不明所以地跟着猫,发现它又在挠大门,看来是想出去。亚瑟只好又给它开门,它却咬着亚瑟的裤腿把他往出去拉,好像是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

       弗朗西斯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床上了。

       他额头盖着一条冷毛巾,卧室门开着,厨房有声响传来。

       昨天捡的折耳猫蜷在床角,旁边蹲着一只比它大了一圈的长毛白猫,正殷勤地给折耳猫舔毛。

        弗朗西斯取下额头的冷毛巾坐起来,折耳猫见他醒来,喵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弗朗西斯用还完好的左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结果被旁边的白猫挠了一爪子。

        他从卧室出来,感觉身体已经大好,头还是稍微有点晕,不过影响不大。

        他也想过和亚瑟再见的场景,也许永远都不会再见,却没有料到这么快。日思夜想的人在厨房忙碌,在他生病的时候,回到了他的身边。

        亚瑟察觉到有人进来,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但他也没有回头,弗朗西斯从背后都能看出他的僵硬。

        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味道,不过这都没关系,弗朗西斯一步一步走近亚瑟,缓缓地伸手,将他整个人收入怀中。

       “嗯……“

       弗朗西斯发出满足的叹息,就是这样,亲爱的,你回来了……啊,也消瘦了不少。

        亚瑟任由他抱着,“没用的男人,离开我就糟糕成这样子。”

        “怎么办呢?亚瑟,”弗朗西斯说:“我并非每日都必须要见到你,却不能忍受你不属于我一分一秒。”

          亚瑟沉默着搅了搅锅里煮着的汤,盖上锅盖,开口道:“我们结婚吧,弗朗西斯。”

        他放了个大招,这倒让弗朗西斯措手不及,亚瑟转过身面对着他,祖母绿的眼睛焕发出锐利的光芒:“现在就去登记!”

        亚瑟•柯克兰十八岁,他刚从高中毕业,社会经验只有做不良少年在大街和码头上乱窜;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二十七岁,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他成熟地很早,他知道怎样圆滑地活在世上,让自己少受点伤。

        那一刻弗朗西斯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他是个世俗意义上的好情人,以后会是好丈夫,好父亲……所以他认真地看着亚瑟,认真地回答:“亚瑟,你还年轻,还有很多可能,婚姻不是儿戏……”

        亚瑟像头愤怒的小狮子吼起来:“你少说这些,前途啊,未来什么的,我想过了,我想了很久!我去格拉斯哥,但我不能放手!我不要分手,我不会放你走,我不要……”

        眼看说着说着又要哭起来,弗朗西斯心疼地抱住他,“亚瑟,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没有说不,我就不会离开你。”

       “那你为什么要说分手,王八蛋,我才不信你的鬼话!”QAQ

       “那是,唉,我一时糊涂……”(´-ωก`)

      “那就去结婚!”

       “亚瑟!……哦亲爱的,你在煮什么,这味道,真是……前所未有。”

        亚瑟骄傲地扬起下巴:“玉米奶油牛腩汤。”

       弗朗西斯由衷地夸赞:“嗯……不错,闻起来让我感觉像是上了天堂。”

       说完他就扶着头,整个人都晃了晃,亚瑟大惊失色:“啊啊啊你快回去躺着!”

        俩猫看着这两个两脚兽拉拉扯扯地回到卧室,倒在床上滚作一团,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折耳猫粉嫩的鼻子抽了抽,好像有股焦糊味飘进来了?长毛白猫过来舔了一下它的鼻子,没事哒,我陪着你!

        多年以后两个人的婚礼上,来自不列颠的新郎激情致辞:

        “伦敦的街头会捡到前任变的猫咪小精灵!这是前任的陷阱,一不小心就会复合!”

            

                                   【完】

*是引用泰戈尔的《生如夏花》


p.s.渣画技摸了一个开头弗朗捡到亚瑟猫的场景(大概)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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