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与花

想不通就别想了

仏英•变猫的前任不要扔

人设的小情侣dover

很励志的社畜仏ד恶棍天使”学牲英


       华灯初上的时候,弗朗西斯从酒吧出来,在离家不远处的巷口,遇到了一只折耳猫。

       白色和棕色相间的,小小的,毛绒绒的一只,像一朵奶油花。

       它真可爱,如果它不是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话。

       弗朗西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一张猫脸上看出讽刺,嚣张,盛气凌人等情绪的,他喝了点酒,但是头脑还算清醒。

       这猫原本在巷子里,大概是看到人过来,便大摇大摆地从巷口出来,伸了一个拦腰,蹲坐在弗朗西斯面前,轻轻地喵了一声。

        弗朗西斯蹲下来,他才发现这只折耳的眼睛是祖母绿的,这让他心头一动。

       失恋的第十二天,他在家附近遇见了一只眼睛像极了前任的猫咪。

       他伸手去摸那只猫,对方脑袋一偏躲过了,却没有跑开,而是跳上他的手臂,跑到了他的肩膀上,趴下不动了。

       ……好自来熟的猫。

       他只好用手护着那只猫的屁股,把它托在肩膀上带回了家——很明显前者是多此一举,猫的攀爬能力一绝,他的细心体贴可能像个蠢蛋——对那个人来说也一样。

       弗朗西斯没养过猫,也没养过任何动物,只能凭借一些常识给猫在浅碟子里倒了一些牛奶,那猫降尊纡贵地舔了两口,不喝了,蹲在碟子旁,抬头用祖母绿的眼睛看着他。

       “哦,哦……”弗朗西斯万分确信自己没有喝醉,此时却大脑当机,他又找了一只小碗——浅碟子没有了,上次和前任闹分手,只幸存了那么一个。

       猫或许可以吃点面包,比如法棍之类的东西。

      他回头要去来冰箱,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扶了一下手边的案板,右手按在早上用过没来得及收起的菜刀上,好巧不巧手掌对上刀刃,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几乎是一瞬间,鲜血染红了整只右手。

       他嘶地吸了一口冷气,手上的疼痛压过了头脑的眩晕,他打开厨房的水龙头,冲洗手心的伤口,深秋还没开始供暖,水却已经冰冷地足够刺骨。

       他心想:真可怜啊,单身男人……

        身后传来一声喵,他回头,折耳猫蹲坐在厨房门口,盯着地上的血迹看。

       弗朗西斯笑了笑,“抱歉,我这里出了点意外,马上给你拿吃的。”

        他先擦干了地上的血迹,猫可能会去舔,毕竟它们对血腥味很敏锐。

       他从冰箱里拿出昨天烤的法棍,还算松软,掰碎了放到碗里,送到猫面前。猫又喵了一声,粉红的鼻子抽动了一下,不情不愿地吃起来。

       “真难伺候。”和那个见鬼的前任一样。

       他嘟囔了一句,去卧室找医药箱,顺便找点感冒药。

       换季真的特别容易感冒,即使弗朗西斯有六块腹肌引以为傲,但心理上的脆弱导致他此段时间食欲不振,精神萎靡,抵抗力大大下降。

        给手上的伤口消了毒,上了药,再用纱布包住,又找了两片治流感的药,他出来到厨房倒热水。

        那猫吃完了面包,又蹲到厨房门口看他。

        弗朗西斯盛了一杯热水,用左手端着——他得当一阵左撇子了。

       他看到那只折耳猫又在厨房门口,绿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让他一阵恍惚,

       以前他还有对象的时候,那个人就时常这样,靠在厨房门口看他做饭,绿眼睛注视着他,满眼满心都是他。

       见鬼啊!见鬼啊!真见鬼!

       他醉生梦死了十二天,以为自己走出来了,却在一个气温骤降的夜晚,感染了不轻不重的风寒,遇见了一只和那个人那么像的猫。

       他囫囵地把那两片药吞了下去,和着温度过高不适合饮用的热水,蒸腾的水雾浸润了眼眶,他蓝紫色的眼眸失神地垂下来,玫瑰花纹的瓷杯从手中滑落,他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眼前一片漆黑,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好像,还听见一声猫叫。

      真是失礼啊,把你带回家,却没能照顾你。

      就像曾经轻易许下的誓言,一生的爱慕和陪伴,也是这样轻易地抛弃了。

       ……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出生于法国巴黎,小时候在教会福利院长大,很争气地考上了牛津大学,本硕连读,毕业后在伦敦就职于一家外贸公司,工作不算勤恳但还在正常范围内,每个月会固定向福利院里寄钱,虽然长得帅桃花运很泛滥,但真心实意的感情反而没几段。

       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亚瑟•柯克兰。

       逃课打架说脏话,抽烟喝酒染头发,穿着校服在码头乱窜的高中生。

       彼时弗朗西斯在码头盯一批货,一帮傻小子蹲在旁边抽烟,其中有一个又瘦又小的粗眉小子,脸挺白的,染了一头惹眼的粉红头发,正皱着眉学抽烟,被呛的直咳嗽,边咳边抽。

        因为形象太过突出,弗朗西斯看了好几眼。

        那小子察觉有人看他,抬头狠狠的瞪过来,祖母绿的眼睛里盛满了愠怒。

        弗朗西斯扯了扯嘴角,移开了视线。

        他有个大学同学,关系挺好的,毕业后也一直在联系,在一所高中当老师。

        出于某种学生时代勤奋学习从不逃课而积攒的怨念, 弗朗西斯掏出手机给朋友打电话:“你们学校的学生好像在逃课哎!”

        总之弗朗西斯再去码头的时候,再没见过那帮小鬼,大概是被收拾了,毕竟这里来往的都是大型货车和机械,很危险,人流也比较复杂,那些小鬼还那么年轻,要是被扣了内脏曝尸荒野再上一次社会新闻,岂不是很可惜。

       但是他的好意显然没有被领会到,在我个加班后的夜晚,回家的路上,他被“袭击”了。

       是那天的那个粗眉粉毛小子,不过他的头发已经染回来了,是漂亮的金发,但是干枯且乱糟糟的,像一团稻草。

       弗朗西斯本来是认不出他的,直到看到他戏剧性的粗眉,才认出他来。

       这小子提着一根高尔夫球杆,想从后面敲他后脑勺,被他察觉,侧身躲过,一个扫堂腿绊倒这小子,夺下他的球杆扔远,把他的手拧过来按到背后,脸和大地亲密接触。

        “混蛋!放开我!”他叫起来,不停地挣扎着。

       弗朗西斯一只手制住他,另一只手扯下自己的领带绑住他的手,开始不紧不慢地审问他。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我才不是小鬼,我十七岁了!”

        “十七岁,”弗朗西斯挑眉,真看不出来,因为这小子看上去最多十四五岁,“那么,十七岁先生,你为什么要袭击我?”

        “我,我认错人了!”金发少年满脸通红,色厉内茬地叫着:“快放开我,不然我……”

       “不然?”弗朗西斯很感兴趣,加班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不然……”

       咕噜噜。

       少年像条搁浅的鱼一样猛地弹了一下,垂着脑袋不动了。

       弗朗西斯哦~~了一声,看到了他红的要滴血的耳朵,甚至连雪白的后颈都染上了薄红。

       他轻松地将这消瘦的十七岁少年拦腰扛起来,声音中带着笑意:“哥哥请你吃饭怎么样?”

       弗朗西斯的单身汉公寓里,第一位访客,是一名只有只有一面之缘,前不久还想袭击他的金发少年。

       “亚瑟,亚瑟•柯克兰。”

       少年吃完了弗朗西斯做的法式牛排薯条和渍橙鸭胸肉,正小口扒拉着一块黑森林蛋糕,这才告知他自己的姓名。

        弗朗西斯给倒了一杯热牛奶,亚瑟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旁边见了底的茶杯,结果连茶杯都被收走了,险恶的大人笑眯眯地说:“再喝茶会长不高哦~”

       自从妈妈去世后,他再也没有喝过这么合心意的红茶了。

       亚瑟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心口复苏,温暖柔和的灯光下,法国人撑着下巴看着他,蓝紫色的眼眸像承载着大海的梦。

       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你,你叫什么名字?”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对方是用法语的发音说的,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亚瑟注意到这一点,莫名地脸上发烫。

       他以前一直觉得法语听起来像嗓子里有痰,没料到还能有这样性感撩人的发音,他心里默默回味了一下,再想想今天的事,突然有点不安。

        “波诺弗瓦先生……”

         弗朗西斯笑眯眯地说:“直接叫我弗朗西斯就可以哦,亚瑟,我可以这么叫你吧,亚瑟?”

         “可以……”

         弗朗西斯又说:“那我猜猜,你今天来找我,是因为你觉得是我告发了你们?”

          亚瑟羞愧地低下头,弗朗西斯真是个好人,我竟然……

        “就是我哦,”弗朗西斯话锋一转,“哥哥我啊,最看不得身在迷途的孩子了。”

        亚瑟的心里有什么嘎巴一下裂开了,弗朗西斯,不,法国人真讨厌!

         从那以后亚瑟就多了一张长期饭票,弗朗西斯的厨艺没得说,在美食贫瘠的国土上可以大杀四方。亚瑟一直迷信地认为是法国人隔着多佛海峡吸走了英国人的厨艺技能点,直到他遇到了弗朗西斯,这个假设更加成立了——不然他怎么炸薯条都能被油蹦到手上起泡,而弗朗西斯可以在茴香头上雕刻出凯旋门。

       亚瑟母亲早逝,父亲再婚后有了新的家庭,对这个儿子也是放养式教育,除了给生活费,什么都不管。

      不过这也方便了亚瑟天天往弗朗西斯那儿跑,蹭饭是一方面,主要是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开心,有种很温暖的感觉,有种……家的感觉。

       时间过得飞快,亚瑟高中毕业的那天,被班草告白了。

       弯的直的倒是无所谓,但是亚瑟被班草拉着钻小树林的时候,想的却是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那样的人,在学校里应该很受欢迎吧……亚瑟心不在焉地想,他的人生,有好多年,都没有亚瑟•柯克兰的参与,也许在那些神秘的过往里,有比亚瑟更好的人,或者说,比他好的人比比皆是,他又凭什么占据弗朗西斯的人生?

        亚瑟失神地被班草拉着手诉衷肠,也不知道哪根弦没搭对。他突然鬼使神差地来了句:“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

         班草被晴天一个霹雳击中,愣在了原地。

         “就是……”亚瑟深吸一口气,反正今天以后也不会再来这个学校了,怎么胡说八道都无所谓吧,“就是上次来接我的那个男人。”

        “什么!?”班草好像更受伤了,不可置信地呢喃:“我的初恋竟然是你的男朋友?”

       亚瑟:“!?你说什么?”

       “上次见过他,我就一直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以来,我第一次对一个人心动!……”

       亚瑟怒了:“那你找我干嘛!”

       “你也是我喜欢的类型……啊,呜——”

       亚瑟把班草打了一顿,扬长而去。

       他以前是不良少年的时候,在实战中积攒了高超的战斗技巧,即使后来“从良”了,肌肉记忆还是在的。

       ……

       弗朗西斯和亚瑟相识的第四百六十五天,亚瑟十八岁,弗朗西斯二十七岁。

        昨天弗朗西斯还说要好好庆祝一下,亚瑟当时还很期待,现在却有点羞于和他见面。

        为什么呢?是显而易见的答案,他的现在心里才有了大胆的猜测,如果人们把这种喷涌的感情叫做爱,亚瑟不敢那么肯定,他只能说:啊,我好像,有那么一点,喜欢上他了。

       不是出于对亲情和友情的渴望,只是到了合适的年纪,心中本就难以抑制悖动,他恰好出现了。

       他的陪伴太温柔,用一种很棒的,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将亚瑟收入网中。

      ……

      黄昏的时候,弗朗西斯给餐桌换了桌布,摆上蜡烛,新鲜的白蔷薇和情人草,将饭菜端上桌,等待他的小朋友到来。

      亚瑟很守时,但弗朗西斯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他以往都是提前十几分钟到的,今天竟然只是踩点到(亚瑟有他家的钥匙)。

       知心的法国哥哥担忧地摸摸亚瑟蹭亮的脑袋,他长高了很多,脸颊也有了点肉,头发像金子一样闪耀,祖母绿的眼睛总是神采奕奕,此刻却遍布愁云。

       “我的亚瑟,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亚瑟心想,他推开弗朗西斯像哄小孩似的轻轻拍着他后背的手,心里想的是这该死的温柔,嘴上却来了句:“你不应该找个女朋友了吗?”

      亲爱的,你真的,煞风景的本领……弗朗西斯心里默默点了蜡烛,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和这小子吵。

       他正要开口解释:“我……”

       亚瑟又红着脸粗声粗气地打断:“别说了!”

        硬了,硬了,弗朗西斯拳头硬了。

        怎么回事?叛逆期?

        亚瑟说完又开始后悔,他低着头沉默了一下,突然冲向餐桌,气势汹汹的仿佛要拿餐刀捅死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来不及阻拦,只见他抓起桌子上开了塞的威士忌,直接开始对嘴吹。

       弗朗西斯愣了有五六秒,亚瑟已经喝了半瓶,他才反应过来,揪着亚瑟的衣领夺下了他手中的酒。亚瑟喝酒容易上脸,更容易醉。他一头栽进弗朗西斯怀里,骂他混蛋。

       弗朗西斯手上顺着他的脊背,心想吃的那么多怎么还是这么瘦,嘴上哄着:“好好好,我混蛋。”

        “混蛋呜呜,我喜欢……”

        “啊混蛋喜欢……嗯?你说什么?亚瑟!喜欢什么?”弗朗西斯难以置信地抓着亚瑟的肩膀摇晃,“亚瑟,亚瑟!”

       亚瑟一把推开他,摇摇晃晃地指着他的鼻子怒骂:“切!少得意,胡茬大叔,就算我喜欢你,也不会,嗝~也不会,给你c……”

       酒精的味道呢喃在灯光下,弗朗西斯感觉自己好像也醉了。

      他试探着上前握住亚瑟的手,轻轻地吻了吻他的指尖,“亲爱的,可以再说一遍吗?”

       亚瑟从脸到脖子再到手指,整个人都是红的,他更加放肆的胡言乱语:“你除了性格好长得帅厨艺高还有什么优点,我,我,我不喜欢金针菇!”

      出神入化的撩人技巧对着醉鬼也毫无用处,弗朗西斯好笑地问:“谁是金针菇?”

      亚瑟竟然真的歪着脑袋思考起来,“谁是金针菇?弗朗西斯怎么可能是金针菇?金针菇还想泡我?”

       眼看话题朝着金针菇一去不返,弗朗西斯拉着亚瑟进了卧室,再闹下去这家伙可能会把桌子掀了。

      弗朗西斯打开灯,突然对着亚瑟笑了一下,亚瑟迷迷瞪瞪地被他蛊到,偏过脸不看他。

        他脱了上衣,露出jing壮的上半身,由于工作需要,他也一直有锻炼身体,加上常在码头上风吹日晒,皮肤呈现出可口的蜜色——迷倒初出茅庐的十八岁小处男亚瑟•柯克兰不在话下。

       果然,他衣服一脱,亚瑟就看直了眼。

       他趁机把亚瑟拉进自己怀里,左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右手摩擦着他的脸颊。

       亚瑟整个人都快着火了,弗朗西斯的吻落在他的眉宇间,眼睛,鼻尖,脸颊,耳垂……然后轻轻si/咬着他的/嘴唇,you/骗他张开嘴,狡猾的she头钻了进去,却一改温柔,开始暴/虐地攻占城池。

       男人的舌/头在亚瑟的口腔中肆/虐,和着威士忌的酒香,逼得原住民无处可逃。含不住的涎水从嘴角流出来,等弗朗西斯放开亚瑟的时候,他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弗朗西斯怀里,祖母绿的眼睛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弗朗西斯用绣着紫罗兰花边的手帕给他擦脸,温柔地说:“这服务还满意吗?男朋友?”

        亚瑟吐了个泡泡,眼睛一闭,睡着了。

        竟然睡着了?

       弗朗西斯深吸一口气,安顿他睡下,这人还不配合工作,扭来扭去,嘴里嘟嚷着不列颠咒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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